第五十九章 风雨(十)(1/1)
守业艰难,创业更加艰难。吃穿住行,好像都不缺人。
说到吃,这个时代也不比他后世的差,除了一些调料还没有出现外。
炒,卤,蒸,炸,焖。可为是要啥做法就有啥做法。
炒菜这门技术活,大概是在乾朝末年才流传开来的。
但也已经不是什么不传之秘,家家户户都会,只是在于炒的人的手段高低罢了。
穿衣服上,沈宪可以画出,他前世的短袖体恤,做出各种款式,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可做出来,谁会买?
短裤,短裙穿在这时代的女人身上,那就是伤风败俗,水性杨花。
大门都还迈出去就会被家里人给打死。
那住就更别说了,就算你有七百两银子想买块地都没人卖你。
小农思想禁锢下的人们,把土地看的命都重要。
再说了,搞水泥不要成本么?想修楼钢筋能少的了?。
国家打仗都缺铁造兵器。你搞这么多铁是想造反还是造反?
在说到行上面,那就更简单了,目前就只能依靠畜力。
飞机汽车,蒸汽机那就是拆了运了过来,你装好了也是废铁一堆。
脑瓜疼,脑瓜疼。
虽然脑袋里有很多关于他前世那些商界大佬们,怎么白手起家的经历。
可这些都是别人的,自己从来没有实践过。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。
毕业之后,老老实实的参加了应聘。每天朝九晚五的三点一线的生活。
魂穿过来的前一刻,他才苦逼的加完晚班回到宿舍,倒头就睡了。
稀里糊涂睁开眼就已经到了这里。
就当沈宪在发愁以后得营生的时候。
从东乡郡赶过来的张权和祥哥两人也在为吃住发着愁。
两人从南门进来之后,便沿着江城街,一直往北走去。
因着这是街上往来的行人还有很多,两人又牵着马。
一时半会儿的,也走不快。江城街算一条商业街,靠城南这一段多是些日用百货等生活必需品。
还有就是些女儿家们常来的颜值水粉或者布庄,珠宝首饰店
中间半截多是高档酒楼与青楼妓寨为主。
靠北的这一片那就是以盐、酒以及水产,肉铺居多。
两个人盯着街边的牌坊看了老半天,什么布庄,还有胭脂水粉店是一个又一个就是没见一家食铺。
“祥哥,咱俩走了老半天,咋就是没找到一间食铺呢?这鬼地方。”
张权是又饿又心急。
“别问了,你这走了一路就没消停过。既来之则安之,顺着路走就是了。”
祥哥也是有些不耐烦了,好不容易盼着进了城,好有个落脚地儿,这看着天都快黑了,却还没找到。
“娘,姨娘我吃饱了。”
沈宪和刘淳吃完了饭,胡乱的擦了把嘴,顺手帮着叶蓁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。
这才往门外走去。
“早去早回。路上小心点儿。”
厨房内的叶蓁知道沈宪又要去给别人教画画,虽然放心不下,可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,又收了银钱。
那就得讲诚信,叮嘱了一句,便转身回了厨房。
沈宪和刘淳回了一趟沈家小院,把剩下的三十多本画册全部打包。
就匆匆的往漱芳斋赶去。
“你家酒楼的菜是银子做的吗?咋就这么贵呢?”
张权和祥哥好不容易走到三阳楼门口,兴冲冲的把马匹交给了小二去栓。
走进三阳楼,当店小二拿着菜谱上来后,张权问过菜价后,惊的叫起来。
“两位客人,咱们三阳楼可是江城最好的酒楼。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气,至于这名气有多小,人家读书人都来咱们这儿吃饭。”
“呸,瞧不起谁呢。我把啥没吃过,吃就吃,要是做的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张权是最受不得别人的激将,尤其是,伙计最后那句,读书人都来这儿吃。
这不是在骂他,没读过书么。
“小权,既然这菜贵咱们就去别处吃好了,浪费这钱干什么。不值当。”
祥哥将菜谱还给了伙计,拉着张权出了门。解了马缰绳,重新往前走去。
“漱芳斋。祥哥,这儿有个青楼,要不咱们去这里呗,既能吃饭又能松快松快。”
走到了漱芳斋门口时,张权便挪不动步子了。眼睛眨的老大往里面瞅个不停。
“咱们是来这儿办正事的,又不是出来享受玩乐的。还是早点找个地方歇着,尽快办完了老爷交代的差事,在耍也不迟。”
“啧,也是。那就在等几天吧。哎,这江城还真是个怪地方,连小屁孩子都来逛青楼。也不知道他们爹妈知不知道?”
张权正打算收回眼睛时,便随眼撇到了,匆匆赶来的沈宪和刘淳两人。
看着漱芳斋门外的龟奴对往里面走的两个小孩子视若无睹。
张权眼睛都瞪大了,这江城离着东乡郡也不是很远,怎么风土人情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呢?
他也是个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的,可也没见过这么丢点屁大的孩子逛青楼啊。
怎么看怎么稀奇。
“别看了,快走吧,在不快点等天完全黑了,客栈都该打烊了。”
“嘿嘿,那不怕,我知道有个去处绝对吃喝管饱。”
张权猥琐一笑。
“你小子,心思一直在那龌龊事上。”祥哥摇了摇头,也不好多说些别的话。
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,终于是找到了一家客栈。
一次性付了七日的房费,又叫了一大桌子的饭菜。
顾不得旁人的眼光,风卷残云,几口便把一整桌子的饭菜给吃了精光。
“祥哥,明天咱俩是分开头挨家挨户的去问还是,在大街头,贴张纸来找人?”
吃完了饭闲着也是闲着,张权开玩笑着问到祥哥。
“去你的,没个正经。明天先去把这江城县转个遍,熟悉熟悉地形,再找些当地的无路子打听打听。若是在没啥进展就只能去拜码头喽。”
“也是,谁叫咱俩人生地不熟的,老爷也不体谅体谅。”
“走吧,先回房,好好歇一宿,明天该干活了。”
两人坐着闲聊了会儿,肚中的东西也消化的差不多后,便回了放。
两人实在是太乏了,不一会儿鼾声一阵响过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