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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不清。
余氏回身看向自己的大哥:“这些事都是真的吗?”
余有德脸上没伤,这萧掩十分阴损,他的伤痛走在别人看不见的对方,所以他一心求死。
还有什么好隐瞒的。
余氏问他,他恨恨的瞪了余氏一眼:“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。”
余氏头皮一麻:“你什么意思,你承认了,二娘是你杀的?”
余有德将脸转过去不看余氏。
这是外面的人议论纷纷。
“原来李娇娥是余有德的亲外甥女啊。”
“可不是,那是国公府的二娘子,上几天刚死,还以为是别人杀的呢。”
“竟然是自己的亲舅舅,这跟畜生有什么分别。”
“是啊,那就是或畜生,今后这女孩子,离什么舅舅叔叔这些东西都远一点……”
议论声还在继续,余氏却觉得天旋地转。
原来她的宝贝女儿竟然是被自己的大哥害死的,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听到自己的亲大哥害死自己的女儿残忍。
余氏嚎啕一声,举起拳头就来打余有德。
“你这畜生,亏我担心你,我帮你求情,我自己都搭进去了,最后你反过来害我的女儿,你是畜生吗……”
这时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盖七娘突然冷笑一声。
余氏目光看对上:“你笑什么?”
盖七娘嘴角涌起一抹冷淡的笑,那冷淡中有讥讽,还有一抹同情。
所以这人是笑话她可悲,自己的女儿都被这畜生害死了,她还骂别人的女儿。
余氏张牙舞爪就像余有德扑过去,她咬上余有德的肩头不松口。
余有德身上都是铁链子,推不开余氏,疼的大叫:“大人,大人,我要行刑,我要行刑,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开吧。”
相亲相爱的兄妹,转眼间就变成了人间最大的仇人。
所以人的立场哪有一成不变的,不过是没惹到她头上而已。
这余氏骂别人的时候如嗑瓜子一样香脆,现在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害了,也受不来了了。
萧掩任由余氏哭闹后悔,大堂上一片混乱。
后来是李玉忠过来找余氏,才把纷乱的局面平息。
余氏趴在李玉忠怀里哭:“二娘是他害死的,是他。”
说的当然是余有德。
李玉忠对于这个结果也是大吃一惊。
之后他看了口供,余有德供认不讳。
李玉忠气的将余氏推到在地,就是这个愚蠢的妇人,害了别人家的女儿她毫不在意,这回轮到了自己的女儿,这是报应吧。
李玉忠再不管余氏兄妹,请求萧掩立即将余有德处死。
萧掩见余氏和余有德都算是得到了惩罚,对着衙役一挥手:“拖下去,行刑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本有些阴沉的天气,倏然间就晴了。
不过西北风更大了,夹杂着一些枯枝败叶,时而打在人的身上脸上,很是疼痛。
就算是这样的大风,是这样的阴冷天气。
菜市口还是被围了水泄不通,因为这余有德真的已经天怒人怨,百姓们都恨他,恨不得凌迟了他,砍头都觉得轻了。
此时余有德就要被砍头。
行刑的地方临时搭了一个一尺高的台子,行刑官坐在西边角落里,中间的空地都让出来,以用来行刑,这样百姓看得清楚。
行刑的刽子手已经就位,余有德穿着死囚的衣服,被衙役压上台来。
因为一路都有人围观追着看,余有德新换的囚衣,被砸了许多枯枝烂叶,早都面目全非了。
他也没什么好争辩的,只等着行刑。
不过侩子手让他跪下来,他看着那明晃晃的大刀,还是吓尿了裤子。
余氏对着监斩官求饶道:“能不能在等等,能不能再等等……”
等李玉山回来,这些事不是这些小年轻的审问,说不定能饶他一次。
监斩官是萧掩安排的,得到的命令就是立即斩杀。
他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,正好挂在正中间。
时辰到了,他还管余有德说什么?
竹牌子一扔,喊道:“行刑。”
☆、433买
围观的众人都屏气敛神,同时目光看向菜市口的西方,并没有看余有德。
因为余有德毕竟是国公府的亲戚,大家都怕这时候突然有人喊刀下留人,那就白高兴了。
大约过了一个呼吸间,街道那边十分安静。
刽子手再不嗦,手起刀落。
就听余有德啊的一声,然后人头和身体就分成两截。
不过这时候他还没死透,人头在台上滚了三滚,两只鼠目才闭上。
“死了死了。”
没人来阻止,没人喊刀下留人,作恶多端的人,真的被正法了。
不知道是谁先带头,开始鼓掌。
接着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
有人应该是受过余有德的迫害,也不敢说,不过私底下记了仇,所以去找那刽子手,想要余有德耳朵一块肉来吃。
刽子手不是不想给,但是余有德是要悬门示众的,所以不能给。
不过自己够解气了。
死了让大家知道他的恶性。
于是众人又议论起来这个人死得好了。
人一多,不就有这种声音。
“余有德为什么能祸害人这么久,不还是有国公府的庇佑吗?”
但是这种事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,不是所有人都敢说出来。
就在大家既沉湎于余有德死的喜悦中,又对国公府的势力畏惧中。
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叫:“她是干什么的?“
“那是谁啊?”
众人都被声音吸引,一起抬起头看向台上。
台上走来一个少女,约莫十四五岁,她穿着火红的素面狐狸皮斗篷,头顶梳着双髻,髻上箍这两个金铃铛。
装扮算是朴素大方的,但是那衣物和头饰在阳光下反着璀璨的光线,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。
少女走到余有德的人头旁边,拎着那人头的头发,然后面向众人。
众人中发出一声惊叹声。
少女眉目如画,容貌艳丽,那双与众不同的大眼睛,十分夺人目光。
再看她手里的人头,还在顺流的滴血,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,用诚然的目光看着众人。
这分明就不是普通人。
众人议论开来:“这谁啊?”
“谁家丫头,怎么跑上去玩了?”
有监斩官在,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吗?因为是西市附近,还真有不少人认得这个人。
这不是最爱吃的那位娘子吗?
有人喊道:“这是三小娘子。”
“是啊,是国公府的李三娘……”
“李三小娘子。”
又有人问道:
“三娘子拿